“他倒不是那种乖乖受家里人指使的人，只是确实有可能在无意中被利用了。”
“咦？您怎么会如此了解……”靳少哲刚发出疑问，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苦笑道：“人都是会变的。这些年过去，您的固有印象说不定早就不准了。”
苏小鱼沉吟片刻，莞尔：“师傅对你很信任啊？”
靳少哲没听懂苏小鱼的意思，不由愣了一下，才木木地点点头，干巴巴笑道：“我最早就在晨曦，也算组织的老人了，老大的一切不说都知道，也能了解个六七成。”
“那么，你认为晨曦有谁是不可信任的么？”
靳少哲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晨曦的大家无论加入早晚，资历深浅，皆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不认为有谁会背叛组织。”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去见了东方未天一面，让我改变了像法——即使是晨曦内部，也是有他安插的棋子的。”
靳少哲猛地踩了一下刹车，两个人的身体都向前倾了一下。
“您这话从何说起？”
“东方未天知道锦鲤平时的身份就是苏小鱼，而且还知道不少我不认为师傅会透露给他的细节。但关于我具体的身世——我之前生活在哪里，师傅又为什么会收养我，他却又不知道了。那么很显然在师傅也算重视却不是核心成员中有人被他收买了。”
靳少哲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重重地敲了敲方向盘，汽车发出“嘀嘀嘀”的车铃声。
后面的汽车超上来，脑袋探出车窗大吼了两句，似乎在骂他们。
靳少哲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挂挡、踩下油门继续行驶。
“请您放心。”他一改轻佻冲动的态度，正色道：“这人是谁，我一定仔细彻查，并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晨曦是那个人的心血，敢背叛晨曦的人，都必须死。”
“你的表情真可怕啊。”
“是么？”靳少哲咳嗽了一声，笑道：“不过我刚才的话可是认真的哦。希望这人千万别暴露，不然我肯定又要加一条杀人剥皮的罪孽了。”
“我觉得即使你知道是谁了，也还是先不要动手的好。”
“您不忍心？”靳少哲摆摆手：“没关系，我会秘密处理干净不留痕迹，绝对不会脏了您的手和眼的。”
“你觉得我会怕这个？”苏小鱼淡淡道：“到了该处理的时候，我想我会亲自处理掉他的——我也同样很痛恨背叛师傅、背叛晨曦的人。”
靳少哲大惑不解：“那您还……”
“发现了你就立即处理掉了，摆明了是和东方未天过不去。你还不如留着他，换他在明我们在暗，那么他能传递的情报真伪，不就全部由我们决定了么？”
靳少哲略略思索着苏小鱼的话，拍着拍脑门道：“可不是？我竟没想到这个。哎，难怪无论多久，我也习惯不了领导别人，实在是没有这能力。”他略停了停，欣慰似的笑道：“老大还是有眼光，代理首领是您，真是太好了。”
“我是无法和师傅相比的。只是，我想在师傅回来的时候，不对我的表现失望也就是我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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