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嘉晨本想一口回绝,现在他已有了那样的胆识和勇气:即便是帝沙的话,只要不合理,都可以果断拒绝——冥族的规矩明明白白地写着。
可说话的偏偏是他的心木大哥,即使没有任何的规条束缚,也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心木大哥。
嘉晨盯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缓缓地,要俯下身。
心木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还像个样子……”
一直奉命尾随着心木松风看不下去,一把将嘉晨扯起来:“大哥,你怎能无端下如此无理的令,说这般令人嫌恶的话?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呦,松风老弟,是你啊。怎么,你是不是仗着位阶高,当我管得了他,却管不了你?”心木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你不想想,是谁一路提拔你到现在的位置的?没有我赏识,你现在也和他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好好感恩,却来帮别人和我顶嘴,你这是哪来的狼崽子?要不要我也定你两桩罪,剥了你的职位,看你还嚣张不?”
“大哥,你……”松风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却在隐隐作痛。
嘉晨摇了摇头:“算了,以前别人都呼喝得动我,大哥开口一次,我又有什么理由说‘不’?”
“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根本不再是大哥,难道你看不出……?大哥之前不是说,他醒来后就会变了样子,他的话听与不听,全任由我们自己来判断吗?”
嘉晨苦笑了一声,将松风抓住他衣领的手拨到一边,仍是毫不犹豫直直地跪下去:“这就是我的判断。”
他趴在心木的脚下,伸出舌头舔流淌的水。
他过去常常被欺负,所以在一口口舔着污水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十分难忍受。
此刻,安静得可怕。
无言的悲伤与凄凉蔓延在每一处的角落。
青石地面上的水痕一点也看不见了,嘉晨轻轻擦了擦嘴角,抬首朝心木若无其事地笑着:“心木大……大……大哥,您可觉得干净了?”
心木定定地望着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没有作声。
“是不是还不行?”嘉晨笑了笑:“我这舌头果然还是及不上沾水的抹布啊,看来还得再重舔几次才能让您满意呀。”
他埋下头,刚重新伸出舌头来,一滴眼泪从心木的眼中流了下来,落在了嘉晨眼前刚舔舐干净的地面。
嘉晨起初以为是他在为难自己,毫不在意地将刚坠落的清露吸如口,咸咸涩涩的在口中扩开,他忽地抬起头来,望见眼神茫然无措却不自禁漫溢露水的心木。
“大哥,你……哭了……?”
“你别再叫我大哥了……我……”
“您是不是想要割了我舌头?那我也不怕。割了我的舌头,我就在心里叫您大哥;把我的心挖出来,我的魂儿也还要叫您大哥。”嘉晨张开嘴巴,一副请君自便的样子。
心木一动也没有动,呆呆地盯着他,盯着沉默不语,显然看不惯他现在的所为,却谁也不曾露出苛责眼神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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