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飘起,融入无边的天幕,却更衬出了她瓷白的皮肤。
他认得她。
北堂梦烟。
为什么,此刻,她会在这里?
天与地如此寂静,只能听得到铃音清脆地碰撞与树叶沙沙地响声。他恭敬地弓身道:“流枫见今夜月色清朗,风景甚好,便想着随意散散步。不知北堂姑娘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梦烟轻浅一笑,很是迷人,又是那般的寒凉:“枉我还为为他们乱点鸳鸯谱有些担心你呢,不想你的雅兴很高啊。”
慕流枫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呆愣在原地看着她。只见她从树上纵身一跃,他不由得喊了一声“小心”。直到她稳稳地落在地上,他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始至终不曾上前去扶她一把。
“北堂姑娘无碍吧。”他关切地问道。
她冷笑一声道:“刚才那样危险情状,你都未曾上前来想着接我一把。现在看我安然无恙才来关切之语,不觉得你的做法实在有些无情无义么?”
“我……”慕流枫一时语塞,她说的倒是在理。就算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上去帮一下也是应该的。他居然连这份意识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不由得有些惭愧。幸好是月夜,看不出他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她看到他的窘迫,淡淡道:“就算我身上有些许的巧合,可你已经明确地否认拒绝了。那帮人不痴不傻的,都没个眼色听不懂人话。你纵生着好皮相,有着好家室,才华横溢又如何?半点不把我放在心上的家伙,我要是真嫁了,会是怎么个情状?真是难以想象。如此莫名其妙的亲事,我就想着干脆逃掉算了。”
慕流枫眼睛一亮,有掩不住的喜悦道:“原来姑娘也是要逃婚么?”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杏目之中似有讥讽之意,道:“也?你不是出来散步的么?那么梦烟敢问,你说的这‘也’是指谁呢?”
慕流枫自知失言,被呛得脸上变了颜色,可是她的脸上没有怒意,反倒开朗地道:“我想的当真不错,也算是没有白跑这一趟。你可知,为什么我要站在慕家院子外吗?我可是特地等你来的。”
“等我?”他的眼神有一些茫然,不知道梦烟为什么要等自己。
“你明明以谦和谨慎闻名着称的,小恨小怨,全然不在意。可是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心和母亲吵架,也敢直接就让北堂家和慕家陷入到那种尴尬的气氛。可知你什么事情都能忍的,唯独你的执念触碰不得。我那日看你一眼,就看出虽然也身处笼子中,每日啁啾俯首,却是自己自愿的,不是被驯化的。只是有人不知好歹,时间久了,把你是个鹰儿的事情忘了,竟真以为是自己饲养的一只普通的金丝雀了,也拔起你头顶的毛来了。那么你岂有再被锁心之理?我算到这次小鹰定会振翅,冲破牢笼。而我这山里长大的野猴子,反正终归是要受不得那些条框,早晚跑掉的。不如等你一等,和你拴在同一根线上,路上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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