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觉难以相信,但伏言昭昭,滔滔之孽,无可解谅。
何况宣罪人又是松川——他虽然刚直不阿,但涉及的毕竟是心木,一若旦能从轻,想必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来。
除了一直面无表情,心事重重,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的缘落。在场的无不唏嘘,想不到短短的时日,在他身上竟发生了这般多变故。
帝沙鲜红的眸子变得更红,红如鲜血,嘴唇颤抖着。
“心木,我以为他是这世上待我最诚心的人,想不到他,想不到他竟……”
他的十指用力一抓,扶手已碎裂开来,他竟似完全没有发现。
“大哥本来未必会做这种事的。不过有散羽那女人诱导,即使是他也难免会着了道。”松川紧紧攥着拳头:“我早就怀疑她目的不纯,想不到她却歹毒至此——终是将大哥拉下了水。如果我要是能早些注意,也就不至于让他沦落为魔……更不会惨死狱牢……”
松川的话未说完,冥宫传来一阵倒吸着冷气的声音。
“什么?死了?”帝沙眼皮一跳:“我还未做判决,他为何会死?”
心木高烧重伤,身体虚弱又没吃没喝,还要受着严刑拷打,不死才是怪事。帮衬的人看他可怜的模样,想给他点饭吃,替他治治伤,却被松川一把拦住——他犯了如此重罪,按规矩,私自给他供给吃食疗伤是多余事,反倒是死了干净些。
他们倒也怕规矩制限责罚,且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怪罪下来,便还是把他一个人扔在冥牢。等再度回看时,早连尸骨都不见了踪迹。看到帝沙竟有了恼意,他们的目光齐齐地落在松川的肩上,眼神仿佛在问:“之前你不是说没事吗?现在该如何收场?”
松川的两只手绞在一起,罪人般低着头,一言不发。
“哑巴了?我问你话呢!”帝沙喝了一声:“说!心木怎么死的?”
“不……冥王殿下……”他露出为难的神情:“我不想说……”
帝沙冷笑了一声,指缝内夹住了三根银针,闪闪发亮。半眯起一只眼,做出投飞镖的模样,瞄准了松川的要害。
松川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冥宫安静的连他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到石地上发出的清脆回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人说红唇是最艳的——我把你的唇染成红的,与你这抿嘴的怯态想必很是相配。”他的指尖退到针尾,久不曾见的杀气将水蓝的长发吹荡起。
在针飞出的刹那,松川猛地跪在地上,嘶吼地哭泣起来。
这一举动将冥宫上下惊了一跳,审讯之人搞不清他这举动含义,无奈之下也只得陪他一同跪了下去。
低垂着头,在阴影下哀嚎的松川,嘴角诡异地向上挑起,只有站在他身后同样垂着头的人才能看到那不寒而栗的阴恻恻的笑容。
帮了大忙了。
他的口型似是在向他们传答了这样一句话。
同为审问者的冥族心下倏然极不舒服——尽管看不穿他的笑容,他们却尽皆知晓到他们已在无意识时被松川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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