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为什么要解释。
“你们还换着抱?”花燮瞥向银星,满脸的嫌恶,“这都什么癖好。”
音盏:“……”
好累啊,不想和这人说话。
银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懵逼,什么鬼?关他什么事。
“那个……我突然想去外面透透气,你们慢慢聊啊。”
说完,银星直接掠上屋顶,转眼就溜没影了。
花燮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收回视线,问:“平时你们就这样出入王府的?”
见他不再揪着衣服说,音盏松了口气,道:“这样方便啊,隔壁就是街道。”
她说得理所应当,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花燮想说梁上君子才不走正门,紧接着想起自己也经常不走正门,影卫也是……这话要说出口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于是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本公子交代?”
音盏一怔。
这是……开始算账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拿不准他是在炸自己还是真的看出些什么,只好装傻充楞,“什么事啊?我没事啊。”
花燮不为所动,“别给本公子来这套,忘了那晚你怎么说的,回去以后任、我、处、置,现在本公子心情好,懒得处置你,但你得给我说实话。”
音盏咕哝咽下口水,“我说,但你得先把话说清楚,我才知道说什么实话啊。”
花燮眯眼看着她,静静的,好半晌才开口道:“你和王京有仇?”
音盏一怔,沉吟片刻,道:“是的。”
花燮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继续道:“所以,什么破案为了拿赏金都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对失踪案感兴趣,只是因为涉及到王司乔,方便你接近目标人物。”
“是。”
“你答应成为我的人,也不是迫于威胁或者走投无路,而是因为接近顺承王府,更好接近你感兴趣的人。”
“是。”
“那封信怎么回事?”
“……”
音盏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花燮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金凤楼大掌柜和王司涵有一腿的事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
“谁说的。”音盏反驳道:“他爹肯定知道啊,指不定还有别人知道呢。”
花燮冷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既然你承认和王京有仇,那么你要对付他,利用那封信确实是个很好的手段,信中没有署名,王京为了帮儿子脱身不得不把这屎盆子往身上扣,整个计划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但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信里的内容的?又是怎么将信栽赃给王京的?”
音盏抿了抿唇,没想到花燮真的对她产生了怀疑,还一针见血地问到了关键,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有证据,不然也不会来问自己。
“我确实和王京有仇,也确实看过那封信,就在去岁寒寺之前见大掌柜的时候,她那天情绪很不对劲,忘了把信收好,我眼力很好啊就看见了,那晚信掉出来后,我就想到了移花接木这个可能性,决定试一试,没想到王京自己坏事做得太多,拔出萝卜带出泥,都不用我做什么,他就把自己坑死了。”
花燮依旧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谎。”
音盏:“……”
是啊,她说谎了,但没证据证明啊。
花燮继续道:“移花接木是你想到的,但不是在现场,而是之前,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所以才要求我带你入宫。”
音盏心里微惊,这人好敏锐的判断力。
“但进宫后,你并没有接触过王京,所以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袖中的,还那么恰好的落在王夫人面前?”
音盏扯了扯唇,只能死不承认,“我不知道,可能就像梁宁一样,老天都想亡他吧。”
花燮看着她,不置可否,半晌幽幽道:“还是说……王京身边有你安排的人?”
音盏正琢磨着怎么蒙混过关,没想到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当即睁大眼睛,露出事情败露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我是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
花燮嘴角勾起,眼底闪过一抹确信。
她当然不会说,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女人有心计有胆识,就是没有演技,太浮夸了。
“你和王京为什么结仇,我看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音盏一扫装傻充愣的模样,清眸仿佛染上一层冰霜,咬牙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既然那晚花燮没有拆穿自己,甚至有意想帮给了她发言的机会,说明他根本不在乎王京这个人会有什么下场,那她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恨意。
花燮微讶,入宫那天他就察觉出音盏一直在隐忍某种情绪,根据后续发展推测出她和王京有仇,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份仇恨会如此大如此深,亏得她能表现得那么平静自然。
“除了他呢,还有谁?”
虽然这么问有些不合时宜,显得他特别冷血,但花燮必须问清楚,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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