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封闭的庭院隔绝了商业街附近灯红酒绿的夜景，昭镜背对落地窗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与淡黄色的吊灯灯光交界处，用一种深邃且隐含探究意味的眼神看向大蛇丸。
比起突然现身造成的jumpscare，对于真正深入了解查克拉与魔咒两大体系的大蛇丸而言，那目光本身反而更加可怕，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突然从过去某些回忆的缝隙中突然攫住他的心脏！
“我原本只有四分把握，但现在至少有六成了...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神态就和当年一模一样吗？”
大蛇丸的嘴角扬起，口中却说着些没头没尾，让人费解的话。
好在，今夜于规培中心对峙的两人显然都能读懂彼此的潜台词，并不需要对方针对这种禁忌的话题掰开揉碎，说个详细。
只是昭镜明白龙首大人的暗示是一回事，是否认可这种判断又是另一回事了...
“大约二十年前人们把猿飞日斩与千手柱间做比，称他将来会成为最强火影，但接入者之乱爆发时三代目最终在战火中沦丧；
十年前有很多人称在山田总司身上看到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影子，可后来扉间大人的英灵却在波风水门身上复苏；
而在山田院长去世前一年，鄙人就已经开始为根组织服务，甚至促成了第一次灵体转移手术，挽救了宇智波富岳。
这说明由查克拉控制的轮回秩序远比普通人想象的复杂得多，凭肉体凡胎一双的拙目，根本无法参透世界的真相，强行扭曲现实适应理论，只是自欺欺人的愚者行为。”
比起大蛇丸的试探，昭镜的回话无疑要浅显直白的多。
他直接点明了大蛇丸此行真正的目标，即：确认昭镜究竟是不是山田总司当年假死脱身、金蝉脱壳留下的“假象”。
同时，他也用近乎明码播报的方式说破了这种猜测最核心的谬误，即：昭镜的“出厂”时间远早于山田院长遇害。
是的...作为亲身经历了整个接入者叛乱事件，甚至夺取了山田总司部分遗骸的当事人，大蛇丸在十年后突然提出这种猜测从逻辑层面看确实非常离谱。
但还是那句话，作为曾经差一点就抵达木叶核心圈层的大蛇丸而言，他所了解的世界真相远比忍界9成以上的忍者更加骇人听闻！
不论是秽土转生的禁术，又或者山田院长本人发明的灵体转移术，能够达成死而复生这种效果的途径实在算不得稀缺。
再加上总司暴毙身亡后，由他的尸体分化而成的五件圣遗物又“恰巧”分散到目前台面上的各大势力手中，并于其后十年隐隐主导了整个世界格局的走向，这种充斥着人为设计痕迹的情节发展实在不容龙首大人不多想！
——归根结底，大蛇丸在魔力体系上的所有建树都源自于十年前山田院长亲手为他安排的那场改造手术，在认清了查克拉对于忍者的钳制效果之后，龙首又怎能不担心自己将来同样受制于人呢？
当然...
这些内心深处的心理活动大蛇丸不可能拿到台面上详细说明。
因此面对昭镜的“谴责”，大蛇丸抛开其他一切论据，单纯只是从自己本身的认知出发进行了反驳。
“我认识的山田总司不是那种卒殁不详的人物，我不相信他会死在由自己一手引发的接入者叛乱中，更不觉得他最后几年的布置只是单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觉得你很了解山田院长？”
“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也不一定？”
大蛇丸用问题回答问题。
说不清他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为之...毕竟当年的山田院长可是木叶驰名双标狗，总是一边儿自己当着谜语人，又一边对其他人的无聊反问深恶痛绝。
但不管口中的对话究竟如何展开，大蛇丸既然冒着风险亲自潜入木叶，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通过语言得到的东西总归没有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东西可靠。
所以就在对话进行的同时，由龙首背后的吊灯向昭镜所在方向投下的阴影也开始不断延伸，并很快与昭镜的脚底接轨！
没有了摇曳的灯火，在亮度稳定的电灯照射下这种不自然的光影变化其实非常扎眼。
假如大蛇丸是想用类似奈良一族的手段取得战果，那未免太过小看了现任规培中心院长的洞察力。
然而作为百妖之主，龙首大人既然出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向远处拉长的影子并没有直接对昭镜发起攻击。
它只是默默延展，仿佛在现实与虚幻之中打开了一扇神奇的门户。
而后，各种奇形怪状的利爪、腕足便突然从另一个世界冒头，开始尝试与雪白干净的昭镜“贴贴”！
它们缠住昭镜的脚踝！
拉住他的衣裳！
扯开他的领口！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这些妖魔并不单纯只是依靠物理层面的力量对抗完成束缚，甚至与奈良一族那种近似封印的影子秘术也完全不是同一个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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