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种可能：一就是你锋芒太露，中央怀疑你会造反；二就是段宏业上次来发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与秘密故意以这件事试探我；三就是冯玉祥本人想去湘西发展，他知道了你与彭啸天不和，想趁机吞噬你们。去湘西扎根，把湘西变为他的根据地。我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如果我出面阻止冯玉祥，中央会认为我坦护你，是我让你在扩军招兵买马，企图不轨。如果我不出面阻止，我又担心你打不他，他现在光明里就有八千人，暗中还在汉寿，津市，浬县训练了不少壮丁。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你究竟有多少兵力，能不能打过他？”说完他伸手不停地刮脸，双眼鼓鼓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马上问：“你不打算管这事，让我去同他拼，你坐山观虎斗吗？”赵屠夫一摇头说：“我正在考虑此事，如果我去打他，或者帮你那就是公开与中央翻脸了，只能一反到底。分兵两路，一边去打冯玉祥，一边去打汤锡山，灭掉所有中央派在这里监视我的军队，然后去打孙传芳与中央对抗。”说完他双眉紧锁地闭上了眼睛，使劲地划着脸，他的脸上顿时起了一道道红手印。
黄虎看着他脸上泛起的一道道红手印，心想：也许他真为难了，是中央政府借这机会试赵屠夫的忠心，要治他，削潘；也许是段宏业怕自己强大了名声盖过他们四大公子，故意让并不被中央喜欢的冯玉祥来与自已开战，无论他俩谁败，都灭掉其中的一股力，或者是中央真怕自已造反；当然也不排除是赵屠夫要给自己警告，自己不方便出兵故意唆使冯玉祥来抢自己的地盘；更或是冯玉祥本人看中了湘西，然后联合彭啸天一起夹攻自己……
他脑子快速地运转了一阵心中有了主意，就试探性地小声说：“冯玉祥我并不怕，他怕的是彭啸天与他一起同时向我开战，如果是这样不用打，我必败无疑。我干脆放弃这场赌，将队伍拉上山去，等待时机，以图东山再起。”他口中起字刚落，赵屠夫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望着他嘿嘿冷笑了两声说：“你真幼稚，冯玉祥一旦进入了湘西，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山上当土匪了。他不灭掉你绝不会罢休的，他会借中央剿匪的名义，严加防范你，时刻围着你打，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他会在湘西广扩军，增粮，长期霸占湘西，将那里经营成他的根据地。你想翻身万万不可能了。到时就是我想帮你也不行，你那个山头再大，粮食再多，他围你三年两载，你手下人心必乱，你小命都难保。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锋芒太露，引起别人对你的猜忌，你就是不听，现在弄得我都骑虎难下。政治不是那么好玩的，官不是那么好当的，稍有不慎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说到这他长叹了一声，冒了句：“这方面你真太幼稚，比起你爹，你真差太远了。”说完他的脸阴沉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刮脸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黄虎听着他这话，知道他讲的没错，只要冯玉祥的军队进驻了湘西，自己要再赶跑他比登天还难。他一咬牙说：“打冯玉祥不成问题，问题是我后面的彭啸天这老东西。一旦我同冯玉祥打了起来，彭啸天肯定不会放过这千载难缝的机会，必然会同他一起夹攻我。”他口中我字刚落，赵屠夫对他呸了一口骂道：“你一向自认为聪明，实际上你只有一点小聪明而已，在大事大非面前蠢得连头猪还不如。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彭啸天什么人物，他还不知道冯玉祥灭掉了你，就会去灭掉他。他彭家在湘西称王上千年了，他岂能如此愚昧，冥玩不灵。我可以断言他，一旦你与冯玉祥开战，他只会暗中帮你，绝对不会打你。
至少在你与冯玉祥开战这段时间内，他不会有一点点对你不利。你脑子好好想想，现在湘西是你与彭啸天两个人的地盘，一旦你被冯玉祥打败，他一个人还能撑多久。如果有人要抢他的土司城，他必然誓死对抗，他宁愿同你打，也不乐意同冯玉祥打，冯玉祥现在是中央军你明白吗？傻子！”他口中傻子二字一落，双眼冒火地瞪着了黄虎，
黄虎一听他这翻抢白自己的话，猛然明白，确实彭啸天肯定不愿意政府军进驻湘西。他一明白这个道理马上替自己辩解说：“我是担心而已，什么事都要防患于末然，什么事也要从全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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