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能耐么。”槐香压着声音嘲讽的看着菊容,“她呼喝你呢,你可是府里头面最大的丫头。”
菊容啐了一口,头发如稻草一样堆在头上:“说了又如何,小贱蹄子!”话落,两人松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冷的撇了眼连翘,各自散开。
一时间,旁边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也都纷纷散开。
连翘嘲讽的看着两人,转身而去。
转眼又过了两天,同安堂的门依旧关着,大家着急却又进不去,梁欢甚至搬着梯子想要从外面爬进去,可还不等他爬上围墙,就被孙刃骇的差点掉了下来。
如此一来,众人也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毕竟顾若离要是想让大家知道,必然会开门让他们进去的。
“你觉得此方比鸡屎白散合剂如何?”韩恭拿了一副药方来给杨文治看,杨文治看了一眼拧了眉头道,“此方我曾见人用过,并无效用。”
韩恭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想着若能有个方子比鸡屎白散合剂好用,那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他要真是能研究出来,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两个老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家中,韩恭叹了口气,道:“虽说我不大看的惯女人行医,可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再不情愿也忍不住刮目相看。现在……可惜了。”
今天已经是同安堂关门的第四天,无论生死,现在应该有结果了。
“这几日没看到赵将军。”杨文治想起什么来,道,“你可见过。”难道两人又吵架了?他可是见过两人在延州时吵架的情景。
韩恭也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眉头都拧了起来。
“大老爷。”杨府的总管事回来,禀道,“同安堂那边传了消息出来,说是……说是孙大人要去了,让孙家准备后世!”
杨文治蹭的一下站起来,问道:“确定?”
“是!是同安堂的张大夫对外头吆喝的。”
一时间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杨文治又跌坐了回去,声音沙哑的问道:“县主呢,可有消息?”
“还不曾。”
韩恭也没了话说。
另一边,鲁大夫守在同安堂对面的茶馆里喝着茶,临街的窗户正好对着同安堂的正门,街面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孙府的人来了,抬了一个滑竿进去,紧接着就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盖着被子没头没脑的,但孙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实在不像有假。
“那是朝阳郡主的马车吧。”鲁大夫发现巷子里进去一辆马车,他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就看到婆子上前去敲侧门,可是半天也不见里面开门,过了一会儿方朝阳也从车里下来,似乎在门口说了什么,她人一下子没有站稳似的,晕在婆子身上。
鲁大夫眼睛一亮……
这么说静安县主也不行了?
这可真是笑话了。她以为鸡屎白散合剂是神药,还真能治好破伤风,现在真是转身就被打了脸。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鲁大夫高兴不已,喜滋滋的带着随从下了楼径直去了裘府:“师父,师父!”
“何时能稳重一些,你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裘太医不耐的看了他一眼,鲁大夫这会儿才想不到稳重,就道,“孙道同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我看静安县主恐怕也不行了。”他将方朝阳的事情和裘太医说了一遍,得意的道,“这一回真的是一石二鸟。”
“说什么混话!”裘太医啪嗒一声放了茶盅,不悦道,“口无遮拦,担心祸从口出!”
鲁大夫哈哈笑着,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些人都解决了?”裘太医看着他,鲁大夫就回道,“都解决了,您就放心吧。”
他觉得他这辈子就没有现在这么痛快过……一想到顾若离前些日子治好邵氏得意的样子,想到她在医局吹的天花乱坠的样子,他就恨的牙根痒痒!
现在好了,世界清静了。
她等于死在了自己手中。
“去她医馆看手的那个人呢,你前两天不是说没有找到人吗。”裘太医很不放心鲁大夫,鲁大夫就回道,“我派人盯着他家呢,只要他敢露面,就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裘太医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异响传来,好像是府里的人受到了惊吓惶恐惊叫的声音,裘太医脸色一变,开门对外问道:“出了什么事。”他话落,就看到小径上由赵勋领头,走过来十几个人人,步伐齐整,威风赫赫。
而在这些人身后,地上已经倒了七八具尸体。
是他府中的家丁。
他心头一跳,强压住心神望着走过来的赵勋,又对门口守着失魂落魄的常随道:“去宫中报信!”
常随应是,贴着墙根往外逃,刚走了几步,一把刀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射而来,噗嗤一声插在常随的心窝里,人当场就没了气!
裘太医脸色发白。
“啊!”鲁大夫吓的腿一软,扶着门框有些瑟瑟发抖,“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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