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儒一听，神色凝重：“没错，剧本也写完了，可能年后就会开拍。怎么啦？”
这事，跟周茉关系不大吧？她怎么忽然有兴趣过问？就算是布局郑蓉蓉的宣广炒作，也早得很吧？
再次清清嗓子，周茉搓搓手，小声问：“你，你们是自产自销对吧？”
“对。”
“那，资金方面，也充足吧？”
丛正瞥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方至儒最不缺的就是资金吧？
方至儒奇怪：“茉茉，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以咱们的交情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呵呵，好啊。”周茉干笑两声：“那，那我就直说了哈。”
“嗯。”
周茉还深吸一口气：“我直说了吧我有个客户，她想跟贺品华合作，不是一定非得演女主角，女二号也行呀，带资进组也可以的。”
方至儒下巴轻掉：“是吗？谁？”
“就，就是那个栗海君啊。”周茉毫不犹豫供出来：“好吧，她其实最最看重的还是着名编剧赵老师。她一直很想演赵老师的剧本。东峰国际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所以她就想能不能在你们新制作的电视剧里露个面？”
方至儒明白了，没有拒绝，只是若有所思：“如果只是露脸，问题不大。但若是想演女二号，嗯？恐怕操作上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栗小姐目前是东峰国际比较红火的新人，她的事业扩展，资源投入不是她说了算。要经过东峰国际吧？如果单纯的跑龙套，我可以用私人名义邀请，若是女二号……”方至儒说的很明了。
周茉想了想：“所以，如果她演女二号，新盛跟东峰国际之间还需要签订正式的合作协议？”
“这是当然。不同于私人帮忙，这是公司与公司的协作，还是要走正规的流程。”
周茉问：“借调呢？”
“别人或许可以借调。栗小姐时下最当红新人女艺人，恐怕不行。而且我们这个剧，会比较严谨，不能三心二意轧戏，很可能十天半月不能出剧组……”方至儒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他公司的剧组是认真的，不是草台班子，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般情况下，还不能用替身，除非特别危险的动作，否则一律艺人亲自上阵。还有背台词方面，不说熟练吧？至少不允许数字小姐数字先生存在。”方至儒严肃道：“这是我们公司第一部自制剧，而且还是贺品华转型试水之作，所以我们会特别严格。”
“这个很好呀。必须的，就该是这样。”
“所以，用新盛的艺人，我们能完全掌控。若是其他公司的艺人进组，各方面可能协调性没那么好，如果拖延了拍摄进度，很可能会让她赔违约金。”
周茉认同：“不错，这才是演艺圈应该存在的现象。”
方至儒淡然一笑：“所以，栗小姐还想参演吗？”
“呃？虽然说条条框框比较多，要求也严苛。但凡是个有职业操守的艺人，就更想参演了吧？毕竟，谁也不想遇到草台班子拍出烂戏恶心观众吧？”周茉单方面替栗海君作主了：“我觉得她会同意的。”
方至儒通情达理：“如果这些要求她都能达到，并且酬劳也在合理范围，我们可以邀她出演女二号。”
周茉欣喜：“真的吗？那，那我马上跟她说。”
“可以。她初步同意的话，我们有部门会跟东峰国际接洽谈进一步合作细节。”方至儒不是个保守派，新盛的自制剧，并不一定全部用新盛的艺人，可以用其他公司的签约艺人。
栗海君目前正当红，形象也良好，是周茉的客户，不管是今后的营销上，还是热度话题上，用她不吃亏。
周茉大大松口气：“太好了，谢谢你方总。”
“不客气。”方至儒不认为这是人情，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
他是商人，在商言商。
自制剧启用栗海君，只要出场费合理，新盛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呢？
周茉高兴：“那我现在就跟栗海君联络。”
“可以。”方至儒这才转向丛正：“正好我跟丛先生还有几句话要说。”
“那，你们聊。”周茉贴心的摆摆手：“我去外面等。”
丛正冲她无声笑笑：“我很快就来。”
“嗯。”
外间会客室，周莉迎上前，小声催问：“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方至儒呀，方盛的太子爷，真人怎么样？”
周茉没什么特别感觉：“真人不错呀，没那些富公子的毛病。很务实很能干的创二代。”
“真人帅吗？”
“嗯？”周茉实话实说：“有丛正衬托之下，他就不那么显帅了。”
“也对哦。”周莉压下那点好奇心，又悄悄问：“姐，你们，很熟吗？”
周茉略思索：“嗯，还行。合作过几次，算是熟人。”
“不是朋友吗？”
“呃？阶层摆在那里，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主动攀亲附友吧？”周茉认真告诫妹妹。
周莉听她这么一说，那点想结交的小九九略略打消：“也是哦。他是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咱们……嗯，城市贫民，不是一路人。”
“莉莉，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呀。”周茉拍拍她，笑眯眯：“继续保持这种清醒的头脑。”
“姐！”周莉踩下脚扭扭身体不满：“你又嘲讽我？”
“真没有。这次是真心夸你了。好了，我还有正事，不跟你扯了。”周茉晃晃手机：“我跟客户要谈正事。安静。”
周莉似信非信：“现在？”
这种地方不是跟客户谈正事的时候吧？
周茉挑挑眉：“嗯。”刻意走到一边拨通了栗海君的电话。
先是助理接的，很快就转到栗海君的手里：“栗小姐，我在新盛……”周茉跟她没啥私交，谈公事向来直截了当。
栗海君认真听完她的转叙，相当满意：“茉茉，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行，我都听着呢。新盛的要求不高。这是行业的基本规则呀。我当然全盘接受。只有一点，我可能作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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