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智杰眨巴眼：“那就只能走毒舌人设这条路了？”他转问丁芸芸：“你想好了吗？”
“我……”丁芸芸看向周茉，后者做个无奈的表情：尽力了。
“嗯？那就试试吧？”丁芸芸也清楚自身的条件摆在这里，想走正能量想营造良好的人设，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周茉肯帮忙出主意，已经很难得了，还挑三拣四就太不识抬举了。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周茉会接她这单私活？也不知道郭智杰是怎么说服她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茉在饭局出的毒舌人设这个主意，听起来真的管用，具有极大的可操作性。
“很好，毒舌人设这个问题解决了。”郭智杰拍下手问周茉：“接下来怎么操作呢？”
“我还是那个老问题，先找个靠山。丁小姐单打独斗，很容易树敌惹麻烦。太敢说，观众是爱听，可也许会动圈内某些人的利益或者说戳到他们的痛脚，对丁小姐不利。”周茉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丁芸芸果然感激：“谢谢周小姐。谢谢你考虑周到。我也有点怵，生怕说过头，得罪某大佬而不自知。在这个圈子，背后放冷箭其实是常态。”
“嗯，我懂。”周茉也算半个圈内人。
她们同时看向郭智杰，希望他有好办法解决后顾之忧。
“看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我跟这个圈子不熟……”郭智杰苦笑不得，摊手：“我的人脉不在娱乐圈，咦，等等。”
他似乎灵感来的快，想起什么，歪头：“前些天我在画展，我碰到了天鸿经纪公司的高层……”
“天鸿经纪公司？？”周茉和丁芸芸同时惊诧开口，又迅速对视一眼。
郭智杰纳闷：“干嘛？你们俩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你说。”
“你先请。”
周茉和丁芸芸互相谦让。
郭智杰无语，点名：“丁小姐，你说。”
“呃？天鸿经纪公司，其实我找过他们，谈过签约的事。不过他们开价太价……”丁芸芸耸耸肩：“都不知他们哪来的自信。明明不是一线大牌演艺经纪公司，也没什么明星撑场面，为什么这么抠门？”
郭智杰嘲讽她：“你也不是什么一线明星呀？过气女星，人家给开价就不错了。”
丁芸芸脸色马上变了，但是说这话的是郭智杰，她想生气发火也得忍下。
借着低头喝水的功夫，周茉使劲抿着嘴生怕笑出声：郭智杰简直是掐着丁芸芸的痛点在嘲笑。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应该不是特别亲昵的私人的关系。
“好了，周小姐，该你了。”
“我？”周茉一甩头，脸色马上严肃，清清嗓子：“因为天鸿演艺经纪公司最近几年不温不火，业内传说老板很佛系，进军娱乐圈可能是玩票性质。这么久了，也就今年一个胡哲南出镜率比较高，估计是在力捧吧？”
“对呀对呀。”丁芸芸趁机为自己正名：“他们实在业绩太一般了，旗下艺人也没啥名气，可能就是压榨太狠，所以也出不起高价吧？”
郭智杰瞥她一眼，唱反调：“你就知足吧。还有公司肯出价，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的，难怪过气快。”
丁芸芸倒抽冷气。放在桌下的手握紧拳头，松了松，又紧握，又慢慢舒展。
真想给这个自大的口无遮拦的家伙来一拳！
周茉装努力降低存在感，不接茬，还面无表情装聋作哑。
“要我说，丁小姐，你就签在天鸿吧？”郭智杰怂恿丁芸芸：“据我所知，他们幕后老板来头不小，别看旗下艺人不出名，但是资源一直有。后台绝对扎实。”
“真的吗？”
“呃，我不保证真实性。但是你想营造毒舌人设重新翻红，又不怕大嘴得罪四方，就只能这么办了。”
丁芸芸犹豫：“天鸿啊？”
她最看好海纳集团和东峰国际，最不济也是新盛。
可这三家，不看好她啊。
“还犹豫什么？想不想重新红起来呀？”郭智杰似乎比她还积极：“天鸿公司是个不错的后台。除了他家，你还妄想签谁家？”
丁芸芸无力的撑着下巴：“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人家周小姐不辞辛苦为你想了这么个方案，不容易。拖延下去，最后损失的是你不是我们。”
这话极是。
丁芸芸眼巴巴看向周茉：“周小姐，你说呢？”
“我？”周茉可不敢擅作主张：“签纪公司是件人生大事。也许还是你人生转折的重要节点。你要自己考虑清楚，自己拿定主意。我不发表意见。”
“好吧。”人家说的在理，丁芸芸又迟疑了几分钟，眉头一直轻蹙，显然不是特别情愿，可她又没有更好的选择。
像她这样的过气女星，本来选择余地就少。
“……那就，好吧，就他家了。”丁芸芸抿紧嘴角，下定决心似的松口了。
郭智杰也松口气：“好。我帮忙给你们牵线。”
“嗯，谢谢郭总。”
周茉看看时间，聊这么久，还没到八点钟？
“那行，等丁小姐跟天鸿那边签好合同，周小姐的营销方案也差不多可以运作起来了。”
周茉淡淡：“嗯。”
毒舌人设是她的强项。简直是张口就来，尤其是毒舌明星的收入，明星的冻龄之类的炒作话题，她跟嗲妹最擅长了。
这顿饭还是很有收获的，丁芸芸很满意，终于有了目标，她好去做功课。
郭智杰也很满意：把丁芸芸捧红，方至儒会很呕吧？
周茉也松口气，终于把人情还了，不欠债了。她不喜欢欠人情债，何况跟郭智杰也不熟。虽然后续营销炒作还要费一番心思，但并不难。
郭智杰开车送她回家，周茉撑着下巴歪头目光无意识的追逐渐行渐后退的流光溢彩。
“周小姐，你让我刮目相看啊。”郭智杰打破车内的沉默。
“哦？”
“短短一顿饭局的时间，你竟然就想出了符合丁小姐的人设，人才啊。”郭智杰夸奖。
“谢谢。”周茉实诚：“毒舌人设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借用。圈内圈外毒舌着称的不少，我只是觉得丁小姐有这个特质，可以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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