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啊。”
他揉着脸颊,陷入了思索。
虽然张阿伟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大麻烦才真正到来。
张阿伟和许夫人身上的蛊究竟是怎么来的。
意外?
或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蛊是在人情绪失控后才会发作,当情绪出现愤怒时,手腕上才会浮现黑色蜘蛛纹身。
愤怒是人的情绪必备之一,无法避免。
每个人都有情绪刺激点。
有些时候两人吵架急眼时,戳到了对方的禁忌话题,确实是会做出一些冲动之举,失手杀人什么的。
但大多时候,人的理智会压住愤怒。
因为情绪始终是有底线的。
而这个蛊,在发作时却是将人的理智情绪给蚕食掉,引诱愤怒的人陷入失控状态。
比如张阿伟袒护自己的娘亲。
比如许夫人爱护自己的儿子。
一旦有人触碰了他们的这个情绪禁忌点,就会让蛊虫发作,从而彻底陷入疯魔杀戮状态。
这真的有点可怕。
不过先抛开这些谜团不说,此刻陈牧最失望的还是张阿伟。
从青玉县到京城,这家伙的性子始终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时间还有的是,可以慢慢磨练,但敌人可不等你。
他现在爬的越高,敌人也就会越多。
到时候这些敌人肯定会在暗中找他身边的人下手。
比如冷天鹰。
前几天就是他暗中授意那些混子打张阿伟,往后这种情况还多着呢。
总不能每次都让他这位总捕头出面解决。
虽然老子泡你娘亲,但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坑‘爹’啊,该成长的时候就得早点成熟起来。
或许这次许少爷事件,张阿伟真的被当枪给耍了。
而敌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他——陈牧。
但那又如何,既然你张阿伟在我陈牧身边混,那你就得承受这些,我惹的敌人怎么可能不对付你。
人啊,不能一直被庇护。
陈牧长长舒了口气,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暗骂道:“大不了这孟言卿老子不泡了,烦心!”
——
回到冥卫朱雀堂。
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娇媚美妇,陈牧刚刚升起的那丝放弃念头瞬间又没了,暗暗赞叹:
“百年难遇的极品美妇啊,傻子才会不泡。”
“陈牧,怎么样了。”
娇躯丰腴宛如熟透石榴的美丽妇人看到陈牧后,连忙上前,眉宇间满是关切之色。
陈牧笑道:“至少阿伟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后面我会慢慢调查,很快就会自由的。”
“真的?”
美妇杏眸一亮,满心的惶恐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喜极而泣,忍不住抱住了陈牧。“谢谢你陈牧,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我就知道你会救小伟的。”
站在不远处的黑菱看着这一幕,缓缓摇头。
主上的男人太渣了。
而王发发则主动转过身去,假装看墙壁上的……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就是看的很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美妇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别人,忙放开陈牧。
美艳不可方物。
陈牧挥手将王发发叫过来,对他说道:“交给你一个任务,等张阿伟那小子恢复自由后,让他贴身不离的待在你身边,哪怕是去上茅房,也要跟着,明白吗?”
“呃……明白了大人。”
王发发倒也不是蠢人,瞬间便明白了陈牧是让他对张阿伟进行野蛮式的改造。
“另外你去许大人府上做份笔录,我已经说好了,详细询问许夫人这一个人月内见过什么人,去过哪儿。当然一些隐私事情如果不愿说,就别问了。”
陈牧交待道。
王发发郑重点头:“卑职明白。”
陈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进入关押着张阿伟的小屋。
屋内,张阿伟依旧被铁链锁着。
不过他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看到陈牧进来后,羞愧不已:“对不起班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
“行了,不关你的事。”
陈牧拉张椅子来到他面前坐下,淡淡道。“这铁链就先锁着吧,等我找到解蛊的办法再放了你。”
“嗯,我听班头你的。”张阿伟点头。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张阿伟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在龟壳里闷声不吭。
而陈牧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张阿伟终于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喏喏开口:“班头,我会不会被斩首。”
“你喜欢那个叫小仪的丫头?”
“啊?”
张阿伟抬起头,望着陈牧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低下头闷声道。“我没有,我就是看她可怜。”
“她让你想起了小荨姑娘对吧。”
陈牧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望着这个比他小两岁却还像个长不大男孩的兄弟,眼神复杂。
张阿伟沉默。
他长得不帅,也不丑,是一副很大众的脸,完全没有继承到他母亲的良好基因。
这种人放在电影里,也是跑龙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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