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微叹一声,“昨夜,有些人想要潜入王府之中罢了。”
苏云初了然,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知道了慕容渊这两日的抵抗力最弱而出手的了。
看着苏云初眉头紧皱,似是思考什么一般,慕容渊却是轻笑一声,“阿初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丝小毛贼,不碍事。”
苏云初睨他一眼,“小毛贼还用得着你亲自去处理?”
慕容渊哑言,太聪明的女人就是不好骗。
苏云初看着慕容渊无事,也知道靖王府的守卫也该是森严,便也不再多理这件事情了,虽说与慕容渊互相表白了心意,但是苏云初却不是凡事都要插手的人,于她而言,爱情并不是将两人生活无孔不入地渗透的理由,她还是她,慕容渊也还是慕容渊。
见苏云初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多问下去,慕容渊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之上多说了,只是看着苏云初一张少年模样的脸,语气却是有些自责道,“阿初,我让你受委屈了。”
苏云初不解看向他面带愧色的脸,“嗯?”
“若不是我留你在王府之中一夜,你便不会被刁难了。”
苏云初却是轻笑一声,“知道了就好!”其实她不在乎,即便没有慕容渊开口,她也会因为不放心而留下来。
听着苏云初这声音,慕容渊却是咬牙道,“若是再有一次,我还是要阿初留下来!”
苏云初嘴角一抽,“那你还道歉什么?”
慕容渊面上愧疚的神色早已在苏云初那声轻笑之中消失了,“让阿初受委屈是我的不对,可我不后悔把阿初留在我身边!”
苏云初听出他语气里边毋庸置疑的坚定,莞尔一笑,“若干年后,但愿此心依旧。”
慕容渊只看着苏云初满含笑意的温和眼睛里,似乎是经历了世事沧桑的洞明与智慧一般,她的眼神温和不轻易波动,不是怀疑他的话,也不是为此而欣喜,更不是不屑于,更多的是淡然与温润。
女子眉目清晰,目光灼亮。
慕容渊轻叹一声,却是不再多说了,只不知,这轻叹的一声里边,多的是无奈,还是任之的娇宠。
只是,突然传来了声不应景的轻咳,“咳咳,你们两个,青天白日的,也该注意一些。”
能这么跟慕容渊说话的,也只有颜易山了,慕容泽虽然也是嚣张一个,但是对于慕容渊却是更多一些孺慕。
慕容渊一张脸当即就黑了下来了,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有发现颜易山的破坏力比起这两日来得多,“若是无事可做便回你府中去,别整日里没事便在靖王府瞎晃悠!”
颜易山轻喝一声,眉毛都竖起来了,“我无事可做,老子每日累死累活给你处理一摊事儿你说我没事可做?也不知是谁一听到谁来了就丢下一堆事儿给老子自己不见了人影!”
慕容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颜易山,倒是拉着苏云初坐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一点也没有因为来了苏云初把一堆昨夜抓到的活口丢给颜易山的愧疚之色。
巨大的怨恨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的颜易山突然觉得自己一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深呼两口气,他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得阳光灿烂的表情,“老子回府去睡大觉,你自己的破事儿自己处理!”
说完虽还是气呼呼地在一旁拿着他那把精致的玉骨扇扇风,但却是没有走开一步。
苏云初看着两人吵架的模式,心中觉得好笑,他看了一眼慕容渊和颜易山,似笑非笑,“若是你们需要吵一架,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一听这话,慕容渊立即无耻地对着苏云初道,“阿初我们不用理会他,我自然是要陪着阿初的,可没闲心去理会他。”
苏云初扶额,颜易山泄了一身的气。
不过到底苏云初没有忘记今日来靖王府的事情。
当即,却是有些懊恼地对慕容渊道,“昨日我查了一日的医书,仍旧是查不出有记载的与你身上病症相关的病史。”
看着苏云初微微的皱眉,慕容渊倒是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病症,却是对着苏云初道,“阿初不要着急,周宗都查了好些年了,也不敢确定下药,你不用担心。”
苏云初微微叹口气,“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默了默,苏云初却是正色道,“怀清,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解去你身上的毒。”
苏云初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但是,她却是知道,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慕容渊身上的毒即便难解,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她只怕,时间不等人,在三年之内仍旧找不出解药,那三年之后呢,慕容渊要如何?
似乎是觉察到苏云初的心思一般,慕容渊却是轻握她柔荑,“嗯,我相信阿初。”
颜易山只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由一开始被慕容渊大爷的话气到,再到如今看着两人之间温暖的气氛,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只是一瞬间的怔忪,脑海之中那个消失了将近两年的身影一闪而过,嘴角的笑意却是带上了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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