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娘的号丧了!再号把你撕了喂狗!”门一昆再一次吼道,这次连老吴和陈姐也都惊恐得看向他,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要命,就连扔根针在地上都能清楚得听到。
“门老板,晚上电话联系!”我笑笑,也不等门一昆的回答,拉起老鹏和高蓉出了门。
半小时后,沈阳中街酒店。
“宁儿,刚才真他娘的解气,你怎么不抽那丫头两巴掌!”老鹏一脸回味躺在床上,脸上不时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还说呢,刚才多险,要没闫叔的电话,咱仨恐怕出不了聚雅斋的门!”我扔给老鹏一瓶可乐,心有余悸更多于兴奋。
“哎你说他们怎么那么怕闫叔?”高蓉喝一口可乐,一脸的好奇。
“那还用说嘛,有几个贼不怕官的?”老鹏直起身子,大咧咧说道,“别看闫叔现在做生意了,听齐叔说,以前那可是从底层刑警一直做到支队长的位置,从警二十几年,抓过的流氓地痞多了去了,身上光伤疤就十几处,沈阳没几个老混子没被他收拾过,那个闷一棍不是说了吗,人家叫‘阎王’!”
“切,好像你看见似的!”我摇摇头冷哼一句。
“齐叔说的啊!”老鹏不服气得一下站起来,“在车上,你们不都听见了吗?”
“嗯,听见啦!”我懒得和他扯这些闲篇,瞅向高蓉,“蓉蓉,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
“嗯。。”高蓉托着下巴沉思一下,“要说他们用的计俩并不新鲜,只是我没遇到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说?”我和老鹏异口同声问道。
“你看啊”高蓉接着说道,“古玩行有这么一类人,称为‘屠’,专门把别人送来的真品说成一文不值的赝品,趁机以极廉价的价格强买宝物,甚至是明抢,这类人不是玩古玩的,更类似于土匪或混混,因为手段血腥,才得了‘屠’这个名字。”
“嗯。”我点点头,门一昆今天的表现的确很像高蓉所说的“屠”。
“不过。。”高蓉抬眼看看我们俩。
“不过什么?”我迎着她的目光问道。
“不过这类人也很聪明,一是对要下手的人调查很清楚,只针对不懂又没啥背景的生户下手,绝不招惹大户人家或圈儿里的老玩家,以免人家报复,二是会有专业的鉴定师,即使说东西假,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能把对方唬住最好,实在唬不住,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动武,毕竟动了武,收场要麻烦的多。”
“所以呢?”
“你看门一昆找的那俩鉴定的货,一看就是不懂装懂的半吊子,而且咱们代表天津瑞云轩来,就算他们查不到咱在沧海的底,瑞云轩的牌子也绝不是一般的‘屠’敢动的,所以我有种想法,这是瑞云轩提前安排好的,故意让门一昆收拾咱们。”高蓉说出她的结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等待我的意见。
“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羞辱吧,让咱丢了货、挨了打,还得赔给姓林的两千万。”
“这帮孙子,回去就收拾他们!”老鹏重重把可乐罐砸在桌子上,脸上写满愤怒,还有一丝阴狠。
“这还不够呢!”我笑笑,看一眼高蓉和老鹏,“如果不是姓赵的中年人斡旋,按瑞云轩的意思是咱们回去之后再把翡翠抱鼓给咱们,恐怕到时咱赔了钱,连翡翠抱鼓都得不到!”
“这帮杂碎!”老鹏最受不得这种气,此时头上已是青筋暴起,“咱现在就回天津,干他娘的!”
“呵呵”我走过去双手扶住老鹏的肩膀,“咱让他赔咱两千万,不比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可是。。”老鹏嘴唇咬得青紫,还想再说什么。
“别可是啦,相信我,有机会让你干到他吐血!”我盯着老鹏的眼睛说道,对于我的计划,我有绝对自信,我相信老鹏也会如此,二十多年的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
“所以你才答应和那个门一昆吃晚饭?”高蓉拊一下掌,调皮得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我者,蓉蓉也!”
“哈哈哈。。”
“林振山那王八蛋你得留给我,他那俩门牙我贼喜欢!”
“留给你,都给你,这来了东北还学会东北话了,‘贼’都出来啦?”
“那是,现在看你,贼他娘的可爱!”
“去你大爷的!”
。。。
正当我们开着玩笑调侃对手的时候,另一伙人也没闲着,也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我们。
半个小时前,门一昆办公室。
“老门,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没看见那兔崽子打我吗,你怎么不拦住他,不抽他!”美女发疯似的摇晃着门一昆的肩膀,因为委屈,眼睛已哭的红肿,说话带着哭腔。
“行啦,败家娘们儿,你他娘的烦不烦!”门一昆一把推开他,不耐烦得厉声吼道,“他们是‘阎王’的人,我敢动!你问他们敢动吗?”说着瞅一眼旁边沙发上手足无措的老吴和陈姐,老吴赶紧把目光移开,陈姐则为难得看着美女,刚想说什么,猛嘬几口烟,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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