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牛慌乱地呼吸着，嘴巴张得大大。
岳锋喝道：“呼吸紊乱，调整呼吸，用鼻子吸气，不要用嘴巴。”
蓝凤凰喝道：“慌什么，忘记你娘是怎么死的吗，是被鬼子活生生刺死的。”
胡阿牛眼光陡地凶狠起来，咬实牙关，深呼吸起来。
岳锋点点头，道：“投掷要领已经说清楚，并用鹅卵石训练过。现在，开始投弹。”
胡阿牛还是有点慌乱，他半蹲下来，拔掉保险栓，想了片刻，才往石头上砸。
他刚要抛，被岳锋一把拉住。
四周兄弟哄堂大笑，叫嚷起来。
“胡阿牛，你看清楚点！”
“太搞笑了，你砸的是手雷底部！”
“唉，他一向胆小，懦夫！”
胡阿牛满脸通红，十分惭愧。
岳锋鼓励道：“第一次，难免紧张，我第一次投弹的时候，一样是很害怕的。”
胡阿牛不敢相信：“你也害怕？”
岳锋笑道：“说不害怕的，都是假话。胡阿牛，你想为娘亲报仇吗？”
胡阿牛道：“想，一闭上眼睛，我就看到娘亲惨死的样子。不杀鬼子，我誓不罢休。”
岳锋鼓励道：“看到没有，四十米处，那块石头，就是杀你娘亲的鬼子。来，把手雷投过去，炸死仇人。”
胡阿牛眼睛冒出狠光，抓住手雷，猛地往石头上一磕，向对面的石头扔过去。
可是手雷没有扔出去，不知为什么，就落在面前，众人大惊。
岳锋反应快，一脚踢过去，正中手雷，同时将胡阿牛扑倒。
手雷呼啸而出，坠落在二十多米处，剧烈爆炸，弹片四射。
蓝凤凰气坏了，喝道：“胡阿牛，你……”
岳锋挥挥手，制止蓝凤凰的发飙，将胡阿牛拉起来：“兄弟，不要紧。你看，手雷是不是爆炸了？”
胡阿牛道：“我，我……是爆炸了，爆炸了……”
岳锋问：“有没有炸死你？”
胡阿牛道：“没有，我还活着。啊，我明白了，只要把手雷掷出去，我才能活下来。”
岳锋取来一颗手雷，放在他手上：“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把它投出去。“
胡阿牛深呼吸，将保险栓拔掉，往石头上一磕，狠狠投出去。
手雷呼啸而去，落在那块石头上，剧烈爆炸，将石头炸裂。
众人欢呼起来：“成功了，胡阿牛，厉害，厉害！”
胡阿牛含着热泪，狂呼：“娘亲，我为你报仇了，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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