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怀礼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日太子站出来说出不赞成秦莲衣和他的婚事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毕竟当初这件事太子就没参与过,现在却突然站出来这么说,这让承怀礼很难觉得他会有什么好的打算,果不其然,当他说出秦莲衣和祺王有染的事之后,承怀礼才知道,太子之所以会参与,怕是存了别的心思,例如,祺王。
本来仅凭着太子的一人之言,皇帝多少有些不信的,可是当太子连证人都给送到面前的时候,皇帝才看出来,自己这个平时存在感很低的太子,竟是有如此的手段。
那仆人在大殿上说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这下皇帝最终是相信了,只是有一事他不明白,这秦莲衣为何会和祺王搅合在一起,这件事事儿还是祺王自己给出了答案。
承怀瑞见自己的秘密被人告发,于是赶忙爬了出来。
“父皇,儿臣是愿望的,您不要只凭一个下人的话就惩罚儿臣啊。他…他一定是受人胁迫的。”承怀瑞这会儿说话都开始有些慌不择言了。
皇帝对自己这个二子的品行是一清二楚的,在那个仆人说出来之后,他就明白了,那仆人口中所说的怕是都是事实了。
“放肆,你这么说,可是再说太子胁迫的他?”
承怀瑞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告诉皇帝他的确是如此想的。
皇帝被他气笑了,“往日里,你私生活糜烂朕并不打算计较,总觉得你会收敛,可这次你居然朝着自家兄弟的妻子下手,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承怀瑞:“这事儿真的不愿儿臣,是…是那秦莲衣,是她勾引的儿臣,是她先主动找上儿臣的。”
听他如此说,皇帝好奇道:“她主动找的你?”
承怀瑞还以为这招推卸责任见效了,于是便把他和秦莲衣之前的密谋全都讲了出来,当然,还顺便把责任全都推给秦莲衣。
“不久前,秦莲衣找上门来,说是要儿臣帮她个忙,让儿臣找人在京都里散步谣言,一开始儿臣是不愿的,可是她同儿臣说,如果能帮她这个忙,她会帮儿臣整一下三弟,所以儿臣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听到这儿,皇帝被气的不轻,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在面对谣言那件事儿的时候,承怀瑞为什么会大力促成这桩婚事了,就连他这个皇帝也被算计在了其中。
“合着你是把朕也算计进去了?”
承怀瑞这才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糊涂了,他整个人变得惊慌了起来,“父皇,儿臣不敢,都是那个秦莲衣让儿臣这么做的。”
皇帝朝着他怒吼:“秦莲衣,秦莲衣,它秦莲衣如果有一天让你弑父,你是不是也会干啊?啊?”
承怀瑞额头开始冒起冷汗,他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使劲儿摇头,“不会的,儿臣不会的。”
“哼”
见皇帝已然是和祺王要闹掰的迹象,太子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再添一把火了,“父皇,儿臣还有事儿要禀报。”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太子,还一会儿才道:“太子今日倒是积极的很呐。”
太子面色如常,“儿臣只是想替父皇分担些,父皇平日里为了江山社稷已经很累,但不可以让您兢兢业业守护的江山里养着这么个毒瘤。”
这话说的皇帝有些不高兴了,“太子今日说话,是不是太过口无遮拦。”
太子:“儿臣这么说都是有根据的,据那仆人相告,祺王不仅玷污了秦莲衣主仆二人,更是在时候杀害了秦莲衣那贴身丫鬟,并抛尸护城河,这些如果父皇有疑问,可以问三弟,他那大理寺里是不是有一桩护城河抛尸案。”
承怀瑞在听见太子说出这件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在天启,向来是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自己还只是个皇子,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糊涂,根本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皇帝在听说了这件事儿的时候,反倒是没了之前的怒气,他变的很冷静,看向祺王的眼神很阴冷。
“恒王,你来说,太子说的是否确有其事?”
承怀礼:“回皇上,确有其事,儿臣这几日正在找那犯案之人,却未曾…”
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朝他挥了挥手,承怀礼知道接下里的话,他没有必要在说出口了,因为皇帝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果不其然,紧接着皇帝就直接宣布了对承怀瑞的处理结果。
“来人,自今日起,夺去祺王的封号,贬为庶人,至于你犯的案子,朕交由大理寺处理,恒王,这犯人就由你大理寺拿了去。所犯之事,一律按照天启律法来办。”
承怀礼:“臣明白。”
承怀瑞被人拉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了魂一般,双眼无神,可是当他即将被拉出大殿的时候,用凶狠的眼神使劲儿的盯着太子看,仿佛想要用目光把太子凌迟一般,可惜太子却视而不见,还是如往常一般,面色如常的站在殿上。
事情水落石出之后,皇帝第一时间就下了道旨,解除了秦莲衣和承怀礼的婚事,并且以惑乱朝纲为由,将秦莲衣下到了大狱里。
承怀礼没想到这件事最后居然是借了太子的手才得以解决的,在走出皇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身的轻松,同时也为秦莲衣感到可惜,好好的一个太傅府,因为她的执着给糟践没了,这其中要说可怜的,那应当属太傅夫妇了。
秦莲衣从来没有待过这么差的地方,老鼠遍地跑,周围还有一群看着不怎么正常的人,用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快要疯了,自己落到如此下场,都是承怀礼的错,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不对,还有一个人同样不无辜,秦莲衣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背叛,她就狠毒了那人。
“哼,既然你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了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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