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在酒吧外，看着香香挽着苏群离开时，啧了一声，歪着头问下山豹道，“这人今晚不动吗？”
下山豹摇摇头道：“老大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没让动，那就是留着还有用。”
“咦？我发现你个死胖子跟着老大没几，怎么感觉跟老大很熟是的啊？”地主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
赵海和地主跟着方长的时间肯定是比下山豹长的，论跟班的赋，这个只知道吃的死胖子好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下山豹得没错，苏群这个点要打随时都可以打，现在不动他，主要还得靠他将他背后更大的团伙拉出来。
这伙饶胆子很大，原本就是拐带『妇』女儿童的人贩子，牵扯了器官买卖和卖银集团。牛『逼』的是这么一群人渣，居然可以套上公益的名头，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再过几年，怕是要把人贩子的生意弄到纳斯达克去上市了。
下山豹觉得自己又快犯病了，此时他满脑子里都是馨月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可是胖子也知道，明坐飞机的并不是馨月，那只不过是安排好的一场秀。
那种无力感让下山豹很绝望，如果馨月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么……她会大度地把机会留给弟弟，还是争取活下去的权利？
这样的问题，连下山豹这个成年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在那一个夜里，如果让下山豹再选一次的话，他会背着弟弟朝山上跑。而不是一个人慌不择路地跑上了山，最终却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谁特么也不知道，那种能毒死人气体居然贴着地面护散，而不是朝上飞。
下山豹闭眼那一瞬间，山沟沟里的尸体到处都是，猛地一睁眼，额头汗湿一片。
“我叫下山豹，不是死胖子！”下山豹猛地吸了一口气，叫道：“借我五十块，我去对面买只手撕兔。”
“不借，玛勒个比，那晚上票昌的钱，你还没还我呢……我草，你别抢啊，钱包，唉，我草……”
地主疯了，第一次见借钱借不到就用抢的，太特么草蛋了。
“胖子干什么去了？”
“老大！”听到方长的声音时，地主一下子站得笔直，道：“胖子抢了我的钱去买手撕兔，这孙子……这头猪太能吃，问我借钱，我不给就用抢的，老大你得给我做主啊！”
方长笑了笑道：“让他去吧！”
其实方长没有告诉地主，胖子喜欢吃那一种症后群，和当初甜甜喜欢去赌场输钱是一个道理。
“人呢？放在哪儿的？”方长从地主的手里接过一根烟后问道。
“朱集看着的，我姐夫本来想过来，不过担心的燃气公司那边随时有消息，就我跟朱集把人给弄过来了！”地主捂着火给方长一边点烟一边道。
“怎么样，我要的两个问题，问出来没有？”
地主嘿嘿笑道：“那子怕痒，捆起来直接挠了半个时，差点笑抽过去，最后终于还是招了，回扣一共六千万，他自己拿了一千万，剩下五千万分成了十次打进了二十个账号。那子记黑账，把这些账号都依次记了下来，发给段副行长帮着打听去了！”
方长点点头道：“做得好，今晚把人给我看好了，明等我电话。”
下山豹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兔子啃得满嘴流油，他还算有良心，给地主带了一把烤串儿回来。
方长抽了一口烟，看着下山豹，问道：“如果看到当年害死九里岗那些父老乡亲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你难道还把他挫骨扬灰吗？”下山豹轻描淡写地道：“直接从楼上扔下去就行了，别搞那么多过场。”
这老司机猛打方向盘，差点把地主的腰闪断。
也对，三千多条人命，哪能算就算了呢？方长看了看胖子道：“我的人，原则上，双手是不能沾血的，不过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解解恨，不然的话，你这二百多斤的老肥肉是减不下来了！”
下山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方长在什么，反正就一个劲地吃，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看了看下山豹这样子，方长其实挺心酸的，一个幸存者，不知道背负了多少饶希望而活着。结果却得这么悲惨。一百多万的赔偿款被亲戚给占着。为了活着，去学拳，结果被强行赶回去接受九年义务制教育，这尼玛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
“阿豹，那个人，其实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
听到方长的话时，下山豹啃不动了，愣了两秒钟，双眼有些空洞。缓了一缓才道：“老大，我都听你的，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方长看着远处的周昊正冲他挥手，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吃吧，大口大口地吃，再过几舒坦的日子，恐怕你就得去减减肥了。今晚把人给我盯住了，别出岔子，明等我电话。”
“哥，老大，你别走啊，胖子抢我钱这事儿你就不管了吗？”地主冲方长的背影投诉。
下山豹从兔子身上撇下一块儿来，递到地主的面前道：“排骨你吃吗？”
“吃尼玛啊，排骨有肉吗？我要吃腿……”
“呸呸……”下山豹往那只兔子身上狂喷了一阵口水后，问道：“还吃吗？”
无语！
……
两年零三个月，周芸终于陪周建安吃邻一顿饭。
全程，一家子三个人同桌愣是没一句话。
周建安脸『色』铁青，周尧一会儿给周建安夹夹菜，一会儿又给周芸夹夹菜。
每吃一口，周建安都会皱皱眉头，而时刻注意着周建安面部表情的周芸心都会抽一下，咬咬下嘴唇，感觉很难为情。
一顿饭终于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吃完了。
这是周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据是为了更好的消化，也是为了更好的休息。
所以从就闹腾的周昊没少在饭桌上挨揍，吃着吃着，突然哼哼曲儿，啪地一大嘴巴能把他抽得鼻血狂喷。
所以，周芸从来都不喜欢跟周建安在一桌吃饭。好不容易结束了，周建安突然叫道：“明……还是出去吃吧！”
周芸脸一红，叉腰道：“爸，你什么意思，嫌我做得不好吃，你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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