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宋蓉温软声响起:“西北这般的项目推前了,原定九月统一结束的工作分批完成,第一批在六月十号,外公届时会过来,蛮蛮一起来好不好?”
六月十日,与国家而言,是见证奇迹与新生的机会。
而与宋蓉而言,是见证多年科研成果的机会。
付诸多年心血为国家做贡献,她是骄傲的。
而为人子女,也该为她骄傲。
慕晚望了眼站在门口的顾江年,回应道:“好。”
一个字,简短而有力量。
母女二人浅聊了几句,收了电话。
慕晚朝着顾江年而去,他伸手,顺势将人揽进怀里,浅问道:“聊什么?”
“过几天跟外公一起去一趟西北,”她淡淡告知。
顾江年大抵是知晓何事,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应该要去。”
关于西北的新闻,是近段时日来全国人名茶余饭后的美谈。
而身为总工程师的宋蓉跟宋誉溪二人,也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而为人子女的,不管她有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也应该去一同庆祝这个神圣的时刻。
在家国大义跟前在去谈其余的什么,是矫情。
“去洗澡,”进了卧室,顾江年拍了拍慕晚的腰肢。
慕晚从浴室出来时,顾江年已经在客房洗漱完靠在床上了。
误会解开,又经过昨日那一番,二人此时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也唯独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生存的机会。
顾江年安抚着喘息的人,一口一个心肝,喊的是那般真切。
许久,慕晚气息平稳,顾江年想离开,却被人摁住.
“我想趴你身上,”娇嗔的话语带着几分轻软的撒娇之意。
在这种事情上,顾江年素来是依着她的,自然也没理由不答应她。
这夜,不知是顾江年心中有事,还是慕晚当真比以往粘人,他哄了许久、许久,
才将人哄睡下。
此时,时针已经指向午夜。
顾江年抽出臂弯,拉了枕头过来塞进被子里,放在慕晚身后,替其掩了掩被子,才起身换好衣服离开。
楼下,罗毕等候多时,打了第一个电话别人挂断,断然不敢在打第二个。
无他,只怕吵到了自家先生。
凌晨一点整,顾江年下楼,着一件薄款黑色运动外套,跨步而来。
“圈出了两个人,黑了他们手机,但对方拒不承认,”罗毕一边走,一边汇报别苑的情况。
“资料调出来,只要没死,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开口,”顾江年阴冷的嗓音在院子里响起,冷怒的容颜带着数之不尽的阴火。
此时的他,想杀人。
想将那个畜生碎尸万段,原以为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不曾想,还有几分本事
有本事?
不急、他有的是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危险里姜慕晚如此之近,他便恨不得伸手掐死人。
“主宅派人守严实。”
顾江年是好人吗?
不是。
他所有美好的外衣都是c市首富的这个身份给他的,实则,他比杀人犯还恐怖,杀人犯是杀人见血,可他,杀人不见血。
别人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顾江年,对于仇人,也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活着,然后磋磨你的意志,让你发疯,将你折磨至癫狂。
他年幼时,历经家族动荡,父亲出轨引狼入室,害死了亲妹妹,母亲也险些被害死。
反杀回来,将人控于掌心磋磨了六年之久,没日没夜的磋磨着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他们身上用尽了残忍的招数与手段。
替母亲和妹妹报仇。
顾江年将她们囚禁在一个诺大的别墅庄园里,长达六年之久。
磋磨她们的意志,请了精神病院的医生与她们同在,让他们每日活在恐惧之中。
凌晨,市郊的一栋别墅里,几盏灯火燃着,窗帘大阖,顾江年犹如地狱阎王似的跨步进去,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面上有一抹嗜血的浅笑攀升起来。
“说出经过,我饶你们一命,否则,这里就是你们最后的归宿,”他是冷酷的、也无情。
除去余瑟跟姜慕晚,没有第三个人能值得他花半分耐心。
“我们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什么事,”二人瑟瑟发抖的摇头。
顾江年清楚,结果早就有了,只是、需要确认罢了。
罗毕拉了把椅子过来,顾江年顺势坐下去,翘着二郎腿望着眼前二人。
“嘴硬的后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顾江年冷笑了声,点了点头,望了眼罗毕,后者在沙发底下抽出了跟钢管,开始一通乱打。
顾江年说亲自审,所以她们尚未动手,眼下得了老板的指使,下手自然也不含糊。
霎时、别墅里惊叫声四起。
顾江年用人素来谨慎。能留在身边的各个都是知根知底的能人,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亡命之徒,如此一拨人审人的手段,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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