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里,乱糟糟一团,下人们都慌了手脚。
先是陆嫔莫名其妙地闹着要去见皇上,紧接着动了胎气,说是要生了。
吓地他们魂都快没了,生怕陆嫔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都得跟着遭殃。
好在很快牧玉龙便遣了身边人过来坐镇,他们才稍稍安下了心。
产室里,陆嫔陆锦庭叫地惊天动地。
一是因为肚子痛,二是因为她有天大的急事要告诉牧玉龙啊。
福王要谋反啊。
可是,牧玉龙没有过来,也没能听到她亲自说出口。
“陆嫔主子省省力吧。”产婆在一边道:“再这样胡乱喊叫,小皇子可就真出不来了。”
闻言,陆锦庭连忙闭上了嘴。
尽管痛地死去活来,尽管心里害怕担心,但如果不生出小皇子,她这么多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吗?
只要皇子能生下来,一切都好说。
对,一定要生下来。
陆锦庭不再想其他的事,跟着产婆的节奏来使力。
长秋宫外,忽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很快,长秋宫的宫门被拍地咚咚直响。
里面的宫人不耐烦地应声,“陛下有旨,陆嫔生产,谁也不许打扰。”
拍门声消失,应声宫人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这个时候想过来巴结陆嫔,也不看看时辰……”
话还没说完,就惊觉墙上多了几个人影,他抬头看去,正看见几个带刀的兵卫想要跳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大胆!”宫人说着狠话,牙齿却在打颤。
他正要招呼宫里其他人,忽然就听到几声箭响,那几个刚蹿上墙头的兵卫应声而倒。
其中一个,向前一扑,摔进了长秋宫里。
“啊啊啊—”
这动静惊动了不少人,闻到血腥气,再看到死尸,不少奴才都吓地半死。
这时,门外已经响起了打斗声。
一道高声在产房外响起,这是牧玉龙派来监督的宦官,“陛下口谕,长秋宫内何人若再敢大惊小怪,便削了他的脑袋!”
这道口谕之前已经念过,受惊的宫人们不敢再出声,哪怕是害怕到了极点,也只能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一时间,奇怪的气氛蔓延在长秋宫内外。
宫内陆嫔的声音不时响起,却不再是之前的杀猪般的声音。
宫外两拨兵卫打斗在一起,兵器交接声,利刃入肉声,喝斥声充于耳间,此起彼伏。
……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热闹”,玉明殿显地很清冷。
李嫔李玉英身边的侍婢,听着远处的打杀声,瑟瑟发抖道:“主子,要不咱们去哪躲躲?
万一要是有人过来,咱们可就逃不掉了。”
李玉英不以为意,“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妃嫔,就算有人要对陛下不利,也不会冲着我来。
倒是陆嫔那里,怕是不太好受。”
“主子,你还担心那个陆嫔做什么。”侍婢劝道:“先顾着自己吧……”
正说着,屋外响起几道脚步声。
门外的奴婢惊呼了一声,屋内的婢女也吓地脸色煞白。
这时,一道男声响起,“李嫔请安心,陛下已命奴才等人守候在玉明殿四周,若有匪类胆敢靠近玉明殿,奴才等会拦下。”
李玉英微笑应声,“你们辛苦了。”
脚步声远去,李玉英身边的侍婢长松了一口气,“主子,看来陛下对主子还是上心的。”
李玉英不置可否,在灯下又翻了一页书,表情淡然。
……
云州城外。
福王世子牧英曜领着大批兵马到来,看着严防死守的云州城,牧英曜一声冷笑,“容伯纬?”
“没错。”先行来云州探听消息的亲随道:“云州刺史已经被安国公容伯纬拘拿,现下他代管云州所有事务。
从半个月前开始,便在囤积粮草,收拢兵马,根本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容家余孽,谅他还能翻天不成?”牧英曜语气轻蔑,“他云州城再大,又能有多少兵马?
传令下去,两日之内,必须拿下云州城!”
“是,世子!”亲随领命去安排。
牧英曜看着城墙上那个淡定的身影,眼中闪过疑惑。
容伯纬的行动,根本就是在找死。
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跟福王训练多年的精锐之师,以及沿途各支叛变的兵马敌对呢?
蚍蜉撼大树?真的只是愚忠吗?
可惜这个容伯纬实在是太低调了,以至于牧英曜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否则也能猜测对方的目的一二。
牧英曜刚刚虽然对着属下,有着十分的信心。
但真实的心里,却已经对这个容伯纬起了忌惮。
他总觉得,如果不能尽快拿下云州城,一定会有异变发生。
……
青玉园。
郭明朗带着李月英好不容易杀进青玉园,还差点被青玉园的护卫给误射了。
好在李月英喊地快,两人才险险避过。
看着青玉园里的严防死守,以及各处机关与暗兵,郭明朗才发觉自己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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