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三人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啊。
走进杂货铺后院,就看到老王蹲在长廊下左顾右盼的,脸『色』苍白无力。张戎顿时纳闷了,跟关林问道:“关捕,老王怎么在这里?”
“哎,老王是第一批发现现场的人,寻思着后边肯定要问话,就让他在这里等着了。”
张戎轻轻点了点头,关林做的也没什么错。
老王可不知道关林的心思,他还以为自己成了嫌犯呢,见张戎和唐嫣卿走过来,他赶紧站起身,垮着脸叫嚷起来,“二钱,你可要帮帮我啊,我跟这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放心吧,没事的!”张戎伸手示意让老王小点声。
隔壁老王就一个优点,嗓门大。
“哎,没事就好,可是关捕就是不让我回去,二钱,看在你经常吃我豆腐的份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
二钱兄那张脸立马就黑了,他跳着脚冲老王咆哮道:“老王,跟你说过多少次啦,是吃你做的豆腐,不是吃你豆腐,你记好了,下次再犯,我把你豆腐坊拆了!”
“啊!”老王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二钱咋又怒了?
吃你做的豆腐,吃你的豆腐,吃你豆腐,着三种说法有区别吗?
柳薰儿也挺好奇的,有机会一定要跟二钱讨教一下,这个吃豆腐还有别的意思不成?
房间里,血腥味儿已经散去许多,不过看着一家三口被剁掉脑袋,并排躺在榻上的样子,依旧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尤其是三颗脑袋,被砍烂了头脸。
忍着恶心,张戎将佟镶金的人头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托盘上。他仔细数着佟镶金耳朵上的刀口。左耳以及右耳全都被切了七下。人头立在托盘上,长发拖曳,被切成好多块的耳朵,破破烂烂的脸,一张长长的嘴巴。不知为何,张戎想到了小说中恐怖的小丑。
从脖子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斧头之类的钝器剁下来的,伤口参差不齐,手法粗糙,一看凶手就是个残暴之徒。可是,看耳朵、嘴巴上的伤口,每一分每一寸都很讲究,每一刀都很细致,就好像一个画家细心照顾着自己的作品。
凶手,似乎又有些温柔。
“这个凶手有点温柔!”
张戎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唐嫣卿拿着烛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张二钱,你有病啊,凶手把佟镶金一家三口的脑袋剁下来,还把头脸砍成这副鬼样子,你竟然说凶手有点温柔。
关林站在后边,满脑门的冷汗,张老弟果然不是凡人,见解独到啊。凶手有点温柔,哪里温柔了?
张戎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左右瞅了瞅,只好解释道:“从勃颈处断裂痕迹看,凶手是胡『乱』挥动凶器,硬生生剁下来的,手法相当粗糙,毫无怜悯之心。可你们再看看耳朵和嘴上的刀痕,每一刀下去深度、长度都有讲究,左右对称,想切出这样的刀口,必须付出耐心和感情才行,凶手,这个时候是平静的,安宁的,所以,我才说凶手有点温柔!”
“......”
凶手一会儿暴虐,一会儿温柔平静,这也太矛盾了吧?
“唐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矛盾?可你仔细想想,我们碰到的怪事还少么?单就说双面人,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听了张戎的话,唐嫣卿缓缓点了点头。
正如张戎所言,几个月来,接触的凶犯五花八门,稻草人、双面人、雨雪屠夫,这些人哪个不是自身矛盾的结合体?
勘察现场,除了确定歹徒用了两种凶器外,其他的线索很少。
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如何挑选受害人的?这两个关键问题,一个也没解开。
在杂货铺待了一会儿,贾九便把二师兄送来了。循着凶手留下的气味儿,一路来到了宣武门大街南端的护城河。到了这里,二师兄再也不往前走了,它趴在河边,咕噜噜的打着响鼻。
张戎苦笑着摇了摇头,凶手果然不是莽夫,只要从护城河趟过去,什么气味儿都剩不下了。凶手真的很谨慎,竟然连躲避猎犬追踪的问题都想到了。虽然二师兄的鼻子比猎犬还厉害,可是没了气味儿,依旧无计可施。
既然靠二师兄追踪凶手不可行,那就想别的办法。张戎沿着河边慢慢走着,身后一头野猪王,两个美女紧紧跟着。
“二钱,我们沿着河边找什么?”
“唐姐姐,你想想,凶手是昨夜子时到丑时之间杀人,这个初冬时节,又是深夜,天气冷得很,昨夜风也不小。凶手提着一把斧头,应该不会直接游过护城河的。我想,他应该是找了一处水浅的地方,趟过去的。”
“听你这么一说,着实有几分道理,这种鬼天气,若是半夜游过去,身体再健壮的人也受不了的”唐嫣卿对柳薰儿使个眼『色』,二女快步走向前方,帮忙寻找起来。
二师兄晃着猪脑袋,一步三摇的,好不容易出来溜溜弯,得好好玩耍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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